美可以超越时代
美,使人赞叹惊呼。
美,使人热泪盈眶。
美,使人低回沉思。
因为,美是人类一路走来,艰难的记忆罢。
观看美的历史,便如同观看一个走索者,在悬吊的高处如何自我平衡,似乎千钧一发,然而总是在平衡中渡过难关。
睡莲
/ 莫奈 / 布面油彩 / 73.7cm×92.7cm / 公元1915年 / 慕尼黑新美术馆
莫奈的“睡莲”系列,让观者直接看向水面,水面有花叶,有天光云影。
一花一世界,莫奈在睡莲里找到整个宇宙。
即便在“一战”隆隆的炮声中,莫奈内心充满惊惧与忧伤,他仍旧坚定地将情绪尽情传达到那些花草水木上。
星夜
/ 凡•高 / 布面油彩 / 73cm×92cm / 公元1889年 /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
每一颗星,都发出自由而温暖的黄光,山峦在远处起伏,山脚下有一座小小的尖顶教堂。
这片星夜的风景,是凡•高内在的渴望,是他在精神躁郁折磨下短暂的宁谧,是他苦闷人生中片刻的心灵自由。
雪中猎人
/ 勃鲁盖尔 / 木板油彩 / 117cm×162cm/ 公元1565年 / 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
北方画派特有的冷静,使他们鄙视唯美与虚夸的激情。
他们以近似科学家的眼睛看自然,看物质,也看着多变的人生,摒除主观的好恶,建立客观的写实精神。
小乞丐
/ 牟利罗 / 布面油彩 / 137cm×115cm/ 公元1654年 / 巴黎卢浮宫
西班牙巴洛克画家特别看到了辉煌宫廷艺术看不到的阴暗角落。
那些生活在贫困、残疾、卑微生活中的平民百姓。
他们在巴洛克的君王时代承受苛捐重税,却能在生命里安分自在,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与价值。
1808年5月3日
/ 戈雅 / 布面油彩 / 267cm×406cm / 公元1814—1815年 / 马德里普拉多美术馆
戈雅用最冷静的年代记录作为画的名字,画下了历史上第一幅政治控诉的画作《1808年5月3日》。
他要历史永远记住这一天,记住屠杀无辜的统治者的残暴,记住无辜百姓的苦难与伤痛。
大宫女
/ 安格尔 / 布面油彩/ 91cm×162cm/ 公元1814年 / 巴黎卢浮宫
安格尔的女性多被置放在幻想的东方背景中,常常是对欧洲人来说充满异乡风情的土耳其或古波斯的后宫。
一些沐浴中的女性裸体,透露着肉体的慵懒,丝绸般光滑的肌肤,透露着女性的情欲与娇媚。
但是,新古典的训练还是使安格尔过滤掉了感官的煽动,使他即使在裸女作品中也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及崇高精神。
两人观月
/ 弗里德里希 / 布面油彩 / 55cm×71cm/ 公元1822年 / 柏林国家博物馆
浪漫主义的许多画家,深受文学及音乐的启发。
浪漫变成了一种情境,如同德国画家弗里德里希的作品,总是营造着暗郁的天空,寂静荒凉的山野,月光静静移动,一些枯枝在空中飞舞,或是一个孤独者面对大海沉思。
乌尔比诺的维纳斯
/ 提香 / 布面油彩 / 119cm×165cm / 约公元1538年 / 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
欧洲美术史上第一次把女神请进卧房。
画中维纳斯卧在柔软的睡榻上,面色酡红,仿佛春情荡漾,一手遮掩下体,一手持花靠在软垫上。
她大胆地看着我们:毫无羞怯逃避,给女性肉体感官之美的解放,做了最初的宣告。
转自:《十点读书》
摘自:蒋勋《写给大家的西方美术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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