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形医生 是心理医生
上周有个19岁的小姑娘一个人从东北坐高铁来北京找我做鼻子,没过多久他爸就跟着她到了,这位爸爸脾气火爆极了,到了医院就劈头盖脸的质问她为什么敢私自来北京,马上要动手的架势。刚开始面诊时小姑娘的话很少,处于我问一句她答一句的状态,这期间父亲还在不断的干预她的回答,我好说歹说的将他劝到外面的休息区休息,爸爸出去后小姑娘瞬间放松了下来,开始主动和我说出她的诉求,她想做一个好看的鼻子去参加韩国女团的选拔,爸爸很反对,我表示好奇她和他爸爸的关系,她也对我说了实情,原来她还有个双胞胎妹妹,一家人的宠爱都在妹妹身上,对她关怀很少,小时候爸爸甚至对她家暴,接着她还拿出来了抑郁症的诊断书,可她并不认同诊断结果。这时我才恍然大悟,她哪里是缺个好看的鼻子,她是缺少爱啊!接着我改变了面诊的初衷,而是和她讲了我和爸爸的故事,之后我又单独和她爸爸谈了很久,谈到女儿是多么渴望父爱时,这个暴脾气爸爸一度泪流满面,最后小姑娘放弃手术,主动提出要和爸爸回家。对于我来说可能失去了一份业绩,一个好看的案例,却让她收获了久违的父爱。 还有一个求美者之前做过两次鼻整形手术,一直不满意,对于鼻子形态的苛刻和过度敏感,她开始自卑,自闭,和老公分居不管孩子。面诊时一直在讲她坎坷的整形史,看着这么干脆利落的人竟然也落泪了,我拒绝了她的手术诉求,但是聊了很久!第二次来她的状态好转了许多,但是焦虑还在,手术前除了手术方案,更多的是在沟通心理问题,建立了完全的信任后,按照她的要求解决了她在鼻尖最在意的问题,两个月以后她告诉我:师姐我搬回家住了! 可能很多整形医生都会遇到处于困境的求美者,家庭不和睦、工作不顺利,在冲动的状态下做决定,并希冀借由外在的改变来消解现实冲突,其结果势必是差强人意甚至后悔莫及的。因此我会花大量时间与求美者进行深度沟通,了解其个性与内心真正对于美的诉求。很多求美者术后都和我成了朋友,因为我们彼此都觉得这个交心的过程大于整形的意义。 还有些极端的病态整形心理就是“体像障碍”,对自己的评价不够客观,强迫性的关注自己在外貌上的缺陷或瑕疵。比如喜欢反复的折腾某一个部位,试图通过反复的修复来达到自己的心理预期,其实这不是手术的问题,也是心理问题。 我希望更多的求美者找到我后,完成的不仅是外表的美丽蝶变,还可以改变对生活的态度,我很荣幸遇到每一个求美者,我希望可以由心致外的改变每一个求美者,我自诩是一个“拿着手术刀的心理医生”,因为我觉得,整形之前都需先整”心“。 我们因美相识,但我只想让每个爱美的人都成为你自己。 | |||